赖元清不说话,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站在距离沙发两米远的位置,脊背挺得笔直,头发一丝不乱,鼻子上架着的眼镜的镜片也擦得光亮,更像是英国小说里描写的家庭女教师了。
她的眼神只是扫过任晓宁,任晓宁就不敢再说了。
“赖姨,您别跟晓宁一般见识。我们也是为了保准,毕竟这山上的事只有您最清楚,虽然现在是没人能下去,但是在风暴来临之前,有没有可能上来什么人,您没有帮工吗?”
要打扫两层楼的工作量已经很大了,雀鸟民宿还提供简餐,虽然不接受点菜,但昨晚的开机宴足以表明实力,今天的早餐也是粥品蒸饼小菜坚果等二十几样自选,别人不知道,欧恺反正觉得特别好吃。
难以想象这么多事都是赖元清一个人做的。
如果不只她一个人,她还刻意隐瞒,那就很有问题了。欧恺记得昨晚躺在床上,听到棚顶有声音。
那不是阁楼吗?他当时没在意,人家愿意住哪儿不关他的事,但昨晚姜创死了,想起姜创生前的种种,他的心口忽然一紧。
来做节目的人他都认识,都是有理想的年轻人,连谈个恋爱都要哭着直播跟粉丝谢罪的小艺人,能犯下什么罪被人杀?或者说他们之中谁有胆量杀人?
最有嫌疑的还是面前这个女人,她可能趁着风暴,和家人或者情人害了他们,抢了他们的钱财,再把他们的尸体全都推下山去,到时候只要说是他们几个有仇怨,开始自相残杀,剩下的人又太年轻不听劝,一定要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