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个车厢里头还有个带闺女的，打从上车当妈的就盯着小男孩看，刚才还一个劲的帮忙哄，羡慕道；“你们有儿子养老送终了，没儿子晚年很惨的。”
男孩妈深以为然，笑着点点头。
当保育员的女同志一挑眉，“这话说的？”
“哎呀，我们农村人说不好”女孩妈急促的解释，“我来之前村里刚有一户走了人的，没儿子就两出嫁的闺女，没有儿子葬礼都没打办，好多程序都没法走，大家都说随礼也白随，以后都没人往回还礼”
说完眼巴巴看了下程秀，想让人帮忙说说话。
程秀笑笑：“我爸把我妈家的亲戚得罪光了，我妈也把我爸家亲戚得罪光了，平常过年都没人上我家走亲戚呢，所以百年之后我爸妈也不期待那些个亲戚随礼。”
其他人：“......”
程秀胡说八道起来一点压力都没有，不过因为那当保育员的女同志哄住了小孩，让程秀的耳朵免受干扰，她对人挺好的，还翻出随身携带的小零嘴请人家吃。
这年头软卧依旧得要介绍信，所以相对安全了许多，程秀就一路舒坦的到了黑省，然后收拾收拾穿戴好，提着她的旅行袋再下车。
今年已经是第二回来了，除去年末了人多了不少以外也没有什么不同，也就是火车站外边的墙上多了个广告。
打从七九年天津牙膏厂在本地的报纸给旗下的蓝天牙膏打了广告后，这两年似乎时不时的能瞧见公共地区也挂上了巨大的海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