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沉着脸,本想说一声“这是你自作自受”,见她掉着泪水,只好咽了回去。
“我喊一下郑叔,让他出来说清楚吧。”
不料,郑三远一直在门内听着,气呼呼打开了门。
“我都已经说了!这几个月毛衣厂的盈利全都给你还赌债了!大前天我领了十几万还给梧哥,身边就剩下一千来块。下周才会有订单余款进来!你现在要我一下子掏三千给你——我真掏不出来!法院判决是两个月内一次性给你三千!两个月还有一个半月,我绝对不会误了日期!”
薛凌见他生气,慌忙扶着肚子上前。
“郑叔,您可是不能生气的人。你别忘了你的心脏手术还在康复期,千万不能动怒!别生气啊!”
郑三远看着她,苦笑摇了摇头。
“小薛,她就是要气死我……逼死我……才罢休。都说夫妻是相欠债,我上辈子究竟是欠了她多大的债,才会被她折腾得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