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芷荷眉心微皱:“你的意思?”
“所谓爱之深恨之切,陛下对那淑妃,可谓又爱又恨,听闻淑妃是个血性烈女,舞刀弄枪不在话下,又长得甚美,陛下还是王爷的时候,便淑妃宠爱有加。”
“但这又能证明什么?”匡芷荷道。
陆亦璇眼底露出几分精明:“活着的人越看越烦腻,死去的人越念越完美,且看父亲对二哥哥生母的感情,娘亲就应该看出来,愧疚与幻想,永远是最大的保护色。”
提到陆侯爷,匡芷荷表情才发生了些变化。
“所以啊,娘亲,圣上年过六十,立储之事如今闹得沸沸扬扬,五皇子辰王与八皇子靖王,实力相当,拥簇者众多,可物极必反,父亲被斥责便是最好的证明。”
“勤王生母是北渝送过来的和亲公主,未来绝对不可能做储君,这一,我们不必担心被说依靠姻亲关系,结党营私。”
“勤王虽说不受宠,但毕竟是皇长子,有爵位,这二,来日若侯府不幸遭难,我们陆家是皇亲国戚,那等子连坐之罪,便不能随意扣在陆家头上。”
“且自小丧母,弃养行宫的愧疚之情,我们侯府也能沾染几分,嫁去勤王府,也能表明爹爹不会结党营私,不是吗?”
话毕,匡芷荷彻底转过身子,面色凝重看着自家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