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是不能没有信仰的。这本书不是谁都能看的,只有到了那个困惑的地步或年龄,才需要用理性推导出信仰。这本书是给他们看的,他们想让自己拥有信仰。而如何用理性推导出信仰的必要性,是个问题。这需要极大的智慧和超常的学识,从柏拉图到尼采都没有人做到;人人都是自己的哲学家,所以作为哲学家的你,一定觉得很苦恼吧?哲学面对这个问题是无力的。说服自己要有信仰,是很难的,而有能力让别人从理性层面上(而不是用自己的权威地位)理解信仰的必要性,就更难上加难了,只有少数人可以做到,比如牛顿、爱因斯坦、哥德尔和帕斯卡。这四个人,分别从各门学科特有的视角进行推导,而弃用哲学。
但是,牛顿、爱因斯坦、哥德尔的理论太过高深,只有相应学科的人(学物理的、数学的、逻辑的)才能懂。这就只剩下帕斯卡了。
欧洲的大科学家往往身兼思想家,文理不分家,他们都是一边做科研一边思考。这是个欧洲传统。但他们都不研究哲学,也不自创一个流派,所以只能叫思想家罢了。帕斯卡不是个哲学家,所以这不是一本哲学读物,而是散文集,所以它并不难读,有营养的不一定都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