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隔天就有人特地来捎信,说刘长生大半夜的从工地边的坡上滚了下来,头都撞破了,流了一地的血。
你说,这要是大白天的出了这事,来来往往都是干活的,及时发现了,给送到医院里去,缝个十来针,想来也没什么大碍。
偏偏是大半夜发生的事,这天气也冷下来,脑袋汩汩流着血,躺在更深露重的地上,这还能好得了吗?!
“当时医院里看了,说是耽误了,缝合倒是给缝合了,可人一直昏昏沉沉的,没个清醒的时候。”
这样的情况,其实县里的医生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对付的。
“没给往市里送?”
方大山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刘长生那家人了。
“县里的医生是这么说来着,叫送到荆市看看。可刘长生的娘说了,家里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必须得工程上头报销这笔钱。”
楚婕直觉有些不对,这年头很多事情混乱,没那么多规矩可讲。
不过,要是有长生娘这么个“刁民”出马,还有个生死不知的刘长生,刘长生是在工地上出事的,多多少少总能赖到组织上负起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