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人?自己还会是什么人?
他脸上忽然露出得意的神情:“花溶,你收下了本太子的王妃头冠,腰带……你休想抵赖!”
这一刻,眼里满是狡黠,却不是战场上的凶悍,也不是朝堂上的算计,而是一种非凡的得意,花溶忽然有一种错觉,这一刻,金兀术看起来竟然像一个好人.
她迷惑地看着他,摇摇头:“四太子,我真不了解你.你总是前一刻甜言蜜语,后一刻痛下杀手.到底哪一面才是你?”
金兀术一怒:“你说什么?好心当做驴肝肺,本太子何时真正想杀你了?”
花溶不可思议,一个人,怎能这样无辜地做出反驳?
“海上一役,你难道不是要杀死我?红叶镇刘太子的衙门,你难道没有毒打我折磨我?临安一战,我和我丈夫是因谁而死?”
金兀术语塞,回答不上来.
她微微一笑:“四太子,有些话当玩笑也就罢了;可不要算计算久了,演戏就成了一种习惯.”
“花溶,你竟然认为本太子一直在演戏?”愤怒如洪水乍泄,谁演戏能多年如一日地追逐一个女人?自己若是真心要杀她,她岂会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花溶!就算我在很多人面前演戏,也从来没在你面前演戏!”
难道不是么?他本就是个绝佳的伶人.心里又微微的松一口气,这些日子,怕的就是王君华跑了,这一次的伤,她十分清楚,虽不至于毙命,但要逃走,那是有相当难度的.儿子中毒,无暇兼顾王君华,唯有如此,才能真正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