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鹊适时地递过一方干净的手帕,面色有些纠结:“女郎,这都十余日了,江大人那边一直没有传来消息,您都不担心吗?”
离一众文武百官连夜来卫府吊唁的日子已过了十几天,这些天里卫蘅下令紧守门户,不再接受宾客来访,专心闭门守孝。
也有人以为卫家是因为太过清贫,置办不起一场符合太傅规格的葬礼,所以干脆就关起门来简单应付过去。这些日子里有不少愿意慷慨解囊的人频频登门,甚至还有半夜偷偷在卫府门口留下大笔钱财的豪士,这让卫蘅哭笑不得。
她的确没有为卫弘大办丧事的想法,一来是因为接下来的计划已定,她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留在操办白事上了。二来,自然是为了向季府施压。
卫弘一日不曾发丧,朝野上下的目光就会一直停留在这件事上,季家想借着世族力量为季平奔走斡旋,只会越来越难。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微微笑起来:“听说最近季家子弟在御前接连犯错,连最有前途的季青临都被勒令闭门思过,看来季家的麻烦是越来越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