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宇宙中有些人、有些事,我只有通过结果才能知道。”艾德雷克说,他的鱼嘴抿成了一条细线,“我知道它们一直在这儿、那儿,或者某个地方。就像水下生物在行进中泛起层层涟漪,预知者也会搅动时间的波涛。你丈夫看见的,我也能看见;但我永远看不见他本人,也看不见那些他忠心相待的同道者。高手总能把自己人隐藏得很好。”
“但伊勒琅不是你的人。”斯凯特尔说着,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公主。
“我们都知道,这场小阴谋只有在我在场的情况下才能安排。”艾德雷克说。
伊勒琅的口气像在描述一台功能卓越的机器:“你当然有你的用处,这是显而易见的。”
她现在终于明白他是什么东西了,斯凯特尔想,很好!
“未来正在塑造之中,并未定型。”斯凯特尔说,“记住这一点,公主殿下。”
伊勒琅瞥了一眼变脸者。
“保罗忠心相待的同道者,”她说,“当然是那些披着他的战袍的弗雷曼军团战士。我见过他为他们昭告预言的情景,听过他们向穆阿迪布欢呼的声音,他们的穆阿迪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