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来到沃尔斯华绥先生的饭桌上,必然受到欢迎。因为他的不幸遭遇,不是他自己造成的,而是出于旁人的愚蠢和奸邪,这种不幸就绝对会帮助他提高自己在沃尔斯华绥先生心中的地位。医生除了这个消极被动的“优点”,还有一个“积极主动”的长处——那就是,他看起来十分信仰宗教。至于他是真虔诚地信奉,还是装装样子给人看,我不能冒昧断言,因为我缺少一块足以辨别真伪的试金石。
如果说他这种虔信使沃尔斯华绥先生感到满意,那么白丽洁小姐感到的则是喜悦。她经常跟医生讨论宗教问题,对医生这方面的学识极为佩服;他呢,对小姐的学问也极尽恭维之能事。小姐听了也感到非常高兴。白丽洁小姐确实读过不少英国神学书籍,附近的副牧师让她难倒的不止一个。说真的,她的谈吐那么纯正,神情那么端庄,举止又是那么严肃,很可以与跟她同名的那位圣女[2]或罗马历书[3]上任何一位女人媲美,她足以当得起“圣女”这个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