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嬅依言来到前面的马棚,果然看到一个又瘦又干的中年男子正在给马匹刷洗。
“这位老伯,你是从南边来的吗?”孟知嬅走过去问道。
那中年男子听到问话声,转过头来,春樱和秋棠吓了一大跳。
那张脸瘦得面皮紧紧地裹在骨头上,眼睛大得吓人,他眨着眼,春樱都要担心眼皮盖不住眼球。他身上的衣裳想是刚得的,松松垮垮地套在他干瘦的躯体上。
他看到眼前锦衣玉服的小姐,连忙跪下来拜道:“老奴给小姐请安。”他趴在地上的手如干枯的树枝,指节突兀,手背上的凸起一根根青筋。
孟知嬅忙道:“老人家,快起开,不必行如此大礼。”
中年男子战战巍巍地爬起来,弓着腰低着头畏畏缩缩地站着。
“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孟知嬅笑着问道。
“老奴叫阿福。”阿福恭恭敬敬地答道。
“阿福,你可是从南疆过来?”孟知嬅问道。
“是的。”阿福答道。
“那,南疆那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孟知嬅又问道。
阿福抬起头偷偷看了孟知嬅一眼,又畏惧地低下头。
“阿福,这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在问你话呢?”春樱催促道。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突然从身后跑了过来,撞到孟知嬅,他自己站立不稳,摔到地上。孟知嬅倒是没事,只是远山碧色的裙摆沾了一块泥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