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六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尖。他止了口,低下头去,免得被温若愚看到自己的心虚。
温若愚眯了眯眼,转向佘非忍:“你师父都认了,你在此地抵什么赖?”
“师父他误会了。我跟着师父才一年,生性顽劣,常给师父惹事,是以一出事师父便认为是弟子的错。那人将我摔下时也不知那草里有蛇,我更不知,此时尚在后怕,还好那蛇咬的是......”佘非忍假作失言的样子,低下声气,“若是那蛇咬死的是我,想必师父此时也就不为难了。”
宣六遥瞥了瞥他,心想这小子太会作戏,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也不知平素里可曾也如此骗过他?但此时他只能跟着难过,低声叫道:“非忍......是师父的错。”
温若愚直起身,冷笑一声:“众目睽睽,那蛇是从你怀里窜出......”
“明明是从我身下窜出,那蛇速度极快,连我也未看清。他们看错了实属正常!”
莫紫萸也过来帮腔:“是啊,蛇这种东西哪里好养?又不是猫狗。”
宣六遥和胡不宜都无辜地仰脸看着,温若愚终于败下阵来,毕竟,宣六遥与宫中有关系,又替他操心着军中的事,莫紫萸照顾他多日,胡不宜也让他动了父性,硬要当着他们的面将佘非忍定罪,他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