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怀中的君潋终于开了口,他道:“黄大人,麻烦你了,我跟你走。”
黄勐平的脸上看不出来轻松,仍是那副落第模样,语气也甚为亲切:“君翰林,你我一殿为臣,何须客气?”转瞬已换了称呼,“君贤弟又非作奸犯科,只不过是去答个话、作个证罢了。先且在愚兄处委屈几日,等他日水落石出之时,愚兄再与你摆酒赔罪。”
君潋淡淡一笑:“黄大人言重。”
“都是同僚,该当如此。”黄勐平不动声色,竟将兰王排除在外,一味只与君潋交谈,“贤弟行动不便,愚兄特命人准备了马车,委屈贤弟一下,反正我那里也不远。”说着,就过来亲手相搀。
兰王直觉地推开他手,黄勐平也不在意,只看君潋。
君潋不看兰王,只道:“放我下来。”
“潋——”手却攥得很牢:此恨难平啊!为何那哽在喉中的呼喊溢到唇边竟只成了一声叹?
闻言,君潋颤了一下,却终没有转眸,他看向了自己的学生:“世子,请帮微臣个忙,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