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傅不断的研读医书,不断的尝试着让她苏醒的法子。身上的伤在渐渐愈合,断裂的骨骼也在生长,好在她还年轻,所以伤势恢复得较快,然则双膝受损严重,暂时没有起色。
“爹,她的脸——”林婉言抿唇,“还能好吗?”
林太傅摇头,“都伤成这样,我又不是你小叔,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活死人肉白骨。我这一身皮毛,还是他教的,如今只能司马当成活马医,全赖运气。”
林婉言撇撇嘴,“爹,她这样还不如死了呢!”
“混账!”林太傅训斥,“你说的什么还,再敢对殿下无礼,你就给我滚出去。”
“什么殿下不殿下的,咱们如今寄人篱下,还得照顾她。”林婉言气急了,“爹,大殷亡了,我们不再是大殷的子民。如今是大祁,是容家的天下。爹——”
“住口!”林太傅气不打一处来,“平素教你的为人之道,礼义廉耻,你怎么全忘了?殿下就是殿下,就算大殷亡了,她还是公主是燕亲王殿下。这一点,就算走到天边去也不会改变。”
床上发出低微的声音,林婉言一愣。
林太傅慌忙俯身坐在床沿,伸手去扣白馥的腕脉,“好像——”
话还没说完,唇瓣微颤,发出了孱弱的声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