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回到养路工的茅草棚之后不久,有一件令他激动不已的奇遇,情况是这样:
一天清晨,布拉驴儿像往常一样去上工,也许是去他的隐匿点。当时天刚亮,他在树林里发现一个人的背影,虽然晨曦朦胧,又隔着一段距离,但是看那人外表,他觉得并不完全陌生。布拉驴儿虽是醉鬼,却有清晰准确的记忆——这种自卫的武器,是一个同法治秩序有点冲突的人所必备的。
“见鬼,这人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心中暗道。
可是,他找不到一点答案,只觉得这人颇像给他留下一点模糊印象的一个人。
布拉驴儿想不起这人是谁,就做了一些比较和计算。这汉子不是本地人,是外地来的,显然是步行来的。这段时辰没有一趟驿车经过蒙菲郿。他走了个通宵。是从哪儿来的呢?不远。因为他既无行囊也无包裹。肯定是从巴黎来的。干吗到这树林里来呢?为什么挑这种时候呢?来这里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