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栓看看玲儿,摇摇头:“昨晚你是同意的,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
“我没变,”玲儿擦了一把眼泪,“我只是不明白,不明白。”
王金栓张张嘴,什么话也没说。
两年前,他走出市里最大的医院,就隐约感觉到了这一天。那时他还抱一线希望。大夫说:“你的精液稀少,精子活力弱,多半是精神方面的郁闷造成的。如果我没猜错,你有不下五年的手淫史,精神上受过创痛,或者已经患有轻度的臆想症。建议你进行一些心理治疗,练练气功也有好处,看你的造化了。我对心理学,特别是精神分析缺少研究,像你这种情况在西方比较常见。你和你妻子血清不合的可能性极小。”
瞒着玲儿医治了一年,王金栓彻底绝望了。那一天,他决定独自消受孤寂。他冷静地回想了和玲儿的情感,知道那不是爱情。从前这份契约靠一股奇特的激情支撑着,如今生长这种激情的土地塌陷了,再维持下去,对玲儿就是一种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