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突然一动，想要问的话随即脱口而出：“为什么又答应了？”
谢云上一时没有领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不想解释。莫恒山在问她：明明已经拒绝了，为什么又答应了？
谢云上抿着唇，似乎没有想好怎么开口。莫恒山的眼里流露出温暖的笑意，其实解不解释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肯答应陪他来，给他这个机会。
莫恒山说，“我出生在浦城，祖籍是苏城。小时候住在弄堂里，家里非常小，父亲搭了间阁楼就是我的房间。后来我们搬到大房子，我在家里住的时间倒是越来越少……我很怀念过去的时光。”谢云上转过头看着他，“抱歉。”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语带歉意地说。
“为什么要说抱歉？”谢云上问道。
“我忽略了你的感受。”莫恒山想到她忘了过去，也许听这些会伤感。
谢云上微微笑道：“我很喜欢听你说这些，就好像在说自己的童年。”
“那我可以给你讲讲我小时候……”
车子在高速上奔驰，谢云上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听着身边男人的回忆，仿佛随着他的回忆走进了过去的时光。不知不觉谢云上听得睡着了，莫恒山回过头，看到她沉静的睡颜，眉眼舒展得如一池春水，嘴角轻轻地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