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吃了几口菜,闲聊起来。
聊着聊着,就又聊到李蛮儿的医术上去了。
李恕心里清楚,萧如镝一直在把话题往这上面引,他呢,心里有本账,就装糊涂顺着萧如镝的意思说。
“当初我也是命悬一线,连段绪都束手无策。若不是蛮儿,我这条小命就交代了。”李恕想到这里,心中也颇不是滋味,细细算来,女儿已经救了他三次了。
第一次是在京中毒,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凶手。不过他心里一直有个十分大胆的猜测,只不过不敢说出来罢了。
第二次便是漠北中毒这一次。
第三次则是中风。
中风虽然没有中毒来得厉害,一时半会儿不会失去性命,但是在李恕看来,男儿若不能建功立业,甚至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那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早点死,省点粮食。
萧如镝也是听过段绪拜师的传闻,当下不由地问道:“段太医令,可是真的拜令千金为师了。”
“嗨,不过是一时的气话罢了。段太医令什么年纪了,怎能拜我儿为师,滑天下大稽之事,不可做。”李恕故意把事情说得轻描淡写,可是他越是这般,萧如镝心中便越是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