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听这话,心里不高兴,她沉下脸:“嫂子,富贵险中求。咱们享了这富贵便要经得起这风浪。”
大嫂见芸娘恼了,小心翼翼道:“我也是为孩子考虑。我老了,没什么,这几个孩子才一点点大,我实在不忍心叫他们陪咱们一起死啊!”
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芸娘见大嫂哭了,更是心烦,她不理解,从前精干善良的大嫂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她烦躁道:“嫂子,你是怀仁的娘,三嫂也是环儿的娘,你为怀仁考虑,谁也说不得你错,可如今要三嫂决定退亲还是结亲,只怕她也心疼女儿,一时没个决断!如今陡生变故,谁也不想,你若是怕薛富连累你,便带着孩子们还乡罢。”
嫂子见芸娘说话不留情面,知道芸娘是真的恼了,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依你,都依你。我没个见识,芸娘你莫要怪我。从今儿个起,我就在我那院子里,再不出来胡嚼了!”
芸娘烦躁地摆摆手,嫂子出去了。
大嫂路过怀仁怀恩的院子,踟蹰着,还是进去了。
怀仁正在院中练剑,见娘亲过来了,停下手中动作:“娘,你来做什么?”
大嫂忧心道:“儿啊,你叔父如今入狱了,咱们可怎么办呀?”
怀仁并不慌张,沉着道:“叔父在军中颇有威望,且为人正直,我想,待皇上查明了定会放了叔父,官复原职。”
大嫂不听,看四下无人,低声道:“你个孩子,你懂什么?娘想着,不若咱们早早离开这是非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