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结论实在很出意料之外,而且无论从哪一点来看,也都觉得离奇。也还漂亮的太太一听到,就化石似的坐在她的位置上。她失了色,青得像一个死人,这回可真的兴奋了。“啊呀,我的上帝!”她叫起来,还把两手一拍,“这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我还得说,您刚刚开口,我就已经知道那为的是什么了。”通体漂亮的太太回答道。
“这一来,那么,对于女塾的教育,人们会怎么说呢?这可爱的天真烂漫的!”
“好个天真烂漫!我听过她讲话了!我就没有这勇气,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您知道,安娜·格里戈里耶夫娜,现在的风俗坏到这地步,可真的叫人伤心哪。”
“然而先生们还都迷着她哩,我可以说,我是看不出她一点好处来。她做作得可怕,简直做作得叫人受不住。”
“唉唉,亲爱的安娜·格里戈里耶夫娜,她冷得像一座石像,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不不,她多么做作,做作得可怕,我的上帝,多么做作啊!她从谁那学来的呢?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子有这么装腔作势的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