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它这辈子最恐惧的时候,也是最后一次。
虽然被逮住了,但它靠着乖巧听话,带着小丫头找山林里的果子,勉强保住了一条小命,没变成蛇干,反倒成了宠物。
后来,无人问津的村落里,来了一个外来人,是个修行者。
那人只是抬手放了阵烟雾,百十人的村子就不剩下一个活人,而那个人的目的,仅仅是刚研究出来一个术法,想测试一下效果而已。
那时候还是莽荒上古,这样的事情很常见,也没人会管。
它已经通了灵智,对灵气波动有感觉,提前带着丫头躲在了水里,逃过了一劫。
丫头出来后,看着满村子的尸体,没哭没闹——主要是也没人能听到了——独自来到村长的屋子里,拿起了一根有点沉的铁棍和一面滕盾,就走向了不知道有多大的山外。
丫头并没有什么大机缘傍身,有的只是一股坚毅,再高的山、再宽的河,也没法让她退让半步的坚毅。
丫头也非天生的圣人,偷过大户人家的粮仓,抢过没带护卫的少爷,后来有了点家底,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丫头却还是要往未知的远方走。
它当时不解,询问缘由,小丫头只说了一句:
“我要把爹爹他们都找回来。”
就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支撑着丫头走了不知多少年,提着一面盾牌一根铁棍,走遍了九州大地,从一个山村小丫头,走成了没人敢站在她正面的活阎王,还给自己取了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