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下显然不是解释的时机,阮笙逼迫着自己抛下心痛:“我阮笙自幼敢作敢当,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认。”
一声冷笑回荡在仅有二人的书房中。
卷了案上方才落下终笔的白纸,谢行朝冷冷将其掷于阮笙跟前。
白纸落地轻飘飘得毫无动静,平摊于地时,露出的字迹却彷如给了女子心头一记重击。
休书。
“谢行朝!”再顾不上尊卑,阮笙不敢置信地喊出了男子的名姓:“你什么意思!”
凉薄视线直射而来,谢行朝背着手,身姿已然恢复了昏厥之前的潇洒。
“若你是担心被休后阮家的境遇,你大可放心,你从王府中消失,先前一切,本王既往不咎。”
王妃冕服下的手指不停颤抖着,将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掐进掌心:“王府中馈以及名下产业的账册还有些问题,我近日离不开身……”
“王府产业,与你一介外人有何干系?”
脑中巨震,阮笙微张着唇,喉咙间干涩一片。
连日的疲惫在一瞬间漫及周身,阮笙头晕目眩,几欲倒地。
两年光阴,她勤勤恳恳将端王府的一切维系得井井有条,尤其是近几日,更是不眠不休,换来的竟是男子的一句“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