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冉听罢便火了,往案上痛拍了一掌道:“你你你!皇上顾及不悌骂名,你就不顾忌百姓说你公报私仇?要说避嫌,皇上要避,西北出了那么档子事,你与沐之哥哥都是当事人,难道就不用避吗?”
闻玄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掌上,蹙蹙眉将那只泛红的手捉过来握着,漫不经心的一笑:“可说是,避来避去,他还真就能逃出生天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冉撇撇嘴,怎么想都觉得不舒坦:“就是不公平。”
他乐了,看着她满目都是又无奈又怜爱,叹道:“我的娘子啊,真是无忧无虑的环境之中长大的,你要我跟皇帝论公平?估计他也就只会跟你论这个了。”
谢冉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不搭理他。
他暗自一笑,顿了顿,接着道:“再说独孤缜,那就更不必说了,亡国旧臣,败了他的是我,抓了他的还是我,当然最后或定罪、或劝降,交由我行事都是最合理的。”
“劝降?”谢冉显然吃了一惊,看着了他半天,笑呵呵的问:“你还打这个主意呢?”
“希望不大。”他想了想,却也觉得自己这个主意打得有些过了,不由笑道:“哈,说来也没什么意思,就算他能降,皇帝十有八九也不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