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雪苼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如果长安没死,那么这个设局的人只有莫凭澜,也只有他有这样的能力,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把长安藏起来要防的人是谁?
如果长安没死,那么赫连曜就不是杀她的凶手,难怪他一次次解释,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相信他?
她从枕头下摸出那把匕首,粉唇贴在刀鞘上,仿佛在亲吻他一样,她还能清楚的记得他临走那天给自己的亲吻,那用力的撕咬似乎要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他,哪里会忘记,他已经刻入她的骨髓里。
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一夜,第二天雪苼顶着黑眼圈儿爬起来,她匆忙梳洗吃饭,赶着去店里。
可是很不巧,那个做衣服的师傅今天请假在家里。
雪苼打听了他家的地址亲自找上门。
老师傅看到东家找上门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吓得脸都变色了。
雪苼也顾不得寒暄,她把衣服拿出来,“老师傅你看看,这是你的手艺吗?”
一件又脏又破的衣服,还带着死气,他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东家又看又不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