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完全误会了。
“我不是打喷嚏。我是说‘吉夫斯’!”
“啊,说得好。奇才!这事儿我要全拜托给他,真是谁也比不上吉夫斯啊。”
我的漠然更加显露。
“对此我要持异议,达丽姑妈。”
“你持什么?”
“异议。”
“哦,是吗?”
“非常绝对地。吉夫斯没指望了。”
“什么?”
“一点儿也没指望了,他不中用啦。就在两三天以前吧,我被迫撤了他一个案子,因为他处理得一塌糊涂。还有,我很不满你们这种预设——也不知道预设这个词我用得对不对?——不管了,反正有头脑的人不只吉夫斯一个。我反对大家总是直接把事情交代给他,事先也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让我先试试手。”
她好像要开口讲话,被我一个手势制止。
“没错,过去我是时不时地认为可以听听吉夫斯的建议,可能在以后我还是会听听的。不过我要声明,以后出现什么情况的话,我有权第一时间进行过目,由我本人亲自地,大伙不许再把吉夫斯当成薯饼里唯一的一块洋葱。我有时候觉着,虽然得承认吉夫斯过去不是没能成事,但那全是靠运气,不是凭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