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每日多喝一些清新降火气的茶,求个嘴上的水泡早日消下去。水泡也的确给面子,没两日便消失不见,薄薄的唇微微一抿,好个清俊之人。
若水瞧了两眼,心中暗暗道,长安的人好生没眼光,那些后起之秀无非年轻了些,哪里敌得过这位玉面郎君。
玉面郎君故作不在意,喝着茶,默默等候帖子。
谁曾想左等右等,等来了掌柜子搓着手说:“说是不办宴席了,等着周岁再大办一场。”
巽玉当时脸就绿了,周岁,他活的到那时候吗?
若水将人打发了,小心翼翼的提了个建议:“要不咱偷偷的去瞧一瞧?”
梁王殿下眼帘微垂,半晌摇了摇头,起身道:“我乏了。”
枯坐干等了一天,能不觉得疲乏吗。
若水真的好气,干脆的吩咐管家备车,准备去找程何兴师问罪。
可能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马车刚出行了一段路,她在车内就感觉到一阵晃荡嘈杂,紧接着是孩子刺耳的哭叫声,以及乱糟糟的声音。
马车偏离了主道,车夫赶紧道:“有个小孩突然窜出来了。”
若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把掀开帘子:“孩子没事儿吧?”
话音刚落,就瞧见不远处一个男人抱着孩子,那男人身着黑色衣衫,只瞧着衣衫上都是尘土,想来是在地上滚了一圈。
怀中的孩子除了惊恐吓得大哭,没有任何的伤,怀里还抱着一个蹴鞠。
那个黑衣男人抬起头来,正好和若水四目相对,两人都冒出了一个念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