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烛光下,那个男人正坐在书桌后,提笔而书。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姿势,就连这书房里的摆设都和十多年前是一样的。
曾经以为最温馨温暖的场面,如今看来之觉得虚伪恶心。
赵智站在门口,说:“是你!”
语气笃定。
听了这话,书桌后的老人这才放下了书,无所谓的一声轻笑:“果然没让我失望,倒还是迅疾。”
闵家倒了是不假,但是闵源这样的老狐狸,岂能真的一点底牌不留?他出去这些日子从来没和人接触说话是不假,但是,他这个人就是令牌,他们闵家的暗卫,自然知道如何理解他这个家主留下的信息。让他们闵家的暗卫绑架一个女人,已然是大材小用了,不过,为了这个儿子,牺牲是值得的。
闵源胸有成竹的看了赵智一眼。能降服这个儿子,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这就是承认了?赵智的心针刺一般,问:
“为何?为何要这么做?看着我们这繁华盛世嫉妒了,看出自己的无能卑劣了?才想着从这般龌龊手段毁了我和那丫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为何你们一个个狗苟蝇营在朝堂官场上斗得你死我活,偏偏不愿意为这天下为这水火中的黎民百姓做点儿好事,临到头失了气节不说,只会用这些见不人的法子算计人?前朝,就是毁在你们这一干佞臣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