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一抬袖,傲然道:“本人段照,师从段傅先。”
一个“段傅先”让所有人都惊了惊。
大齐文人学子众多,有才之士多如毛牛,但真正算得上当世大儒,屈指可数。
比如临芳斋的孔肖,比如许老太傅。
这些都是享誉盛名,被天南地北的文人学子追捧敬仰,俗称一句“当世三大圣”。
而段傅先就是另外一个“圣”。
虽然他是古苍人,但他的才学和美名,同大齐两位一样早已传扬四海,学子遍布天下。
而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段照,竟是段傅先的学生。
怪不得他会恃才傲物,不把飞花令上吟诵的诗放在眼里,还将其贬为“过家家般”的可笑玩意儿。
段照继续说:“我听说你们大齐有临芳三君子,其文采傲然于众人,还被无数人追捧。今日在场的三君子就有两位,怎么没见你们作两首诗?难道我等小国,不配聆听?”
段照说话直接,古苍的使团也没有阻拦,像是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说话方式。
这般挑衅的话,若是出自旁人,他们自然不用理会。
但出自段傅先的学生,这意味就不一样了。
若是大齐丢脸丢给了段照,岂不是说泱泱大国比不上一个弹丸之地来的学子吗?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谢盛桉和孟鹤雪。
谢盛桉拧着眉似乎不太痛快,而孟鹤雪垂着眼,让人看不清神色。
段照冷笑:“临芳三君子也只是虚名,看来我是白来一趟了,今日所见还不如我回去跟老师读两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