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他错了,彻头彻尾的错了,错的无可救药。
谭晴若打量着他,嫌弃的用耸了耸鼻子,也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
“虽然我忍了你令我作呕的身子二十多年,但每一次还都是我用香来迷惑你才能留你在房中。为的就是得到那个蠢女人的地位,让袁国公将兵权交于你,再让你归顺于我的父亲。可你呢?你心里只有那个蠢女人,却看不到我的存在。”
二十多年了,令她恶心的人还是她用药物留下的,对她来说是多么讽刺的事情。
无数次的想象着她对袁浩坤说出这些话的情景。
唯独没有想过会这么痛快的说出她的身世和这些年的忍耐,告诉她一直想尽办法留在身边的男人其实他很令她厌恶。
讨厌武将的她,表面应付袁浩坤让袁麒辉学武,其实平时她主要培养他学文。
希望他将来能做个言官而不是武将。
左右今日都要做个了结,不是她把他们所有人送上黄泉,就是她见不到明日的太阳,索性都说出来也无所谓。
把长剑架在袁浩坤脖子上的时候,她就已经没了退路。
至于袁麒辉,对她来说,这些年他是她的希望同时也是她最大的累赘。
做出决定的那一瞬间,其实她并没有为他考虑。
究竟那人什么时候能到,带了多少人,能不能冲破飞云庄暗卫的拦截过来营救他们出去,都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