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
王妈妈端来了洗手盆,给老夫人净手。
江浸月也放了筷子,“外祖母把持着侯府这么多年,为什么后来就直接装病隐居了?”
其实按照老夫人的手段,若真是斗起来,江有才和苏若水加起来也不够老夫人上手虐两下的。
老夫人横了一眼过来:“这话难道不该问你?你当初如此亲近那对母女,只当我这老婆子是个坏人。”
江浸月讪讪的笑了笑,小仓鼠一样啃了一口白馒头:“我若是还把持着侯府中馈,你又对那母女不设防,你的日子怕是要更难过,我当时想着,就这么算了吧,可能真是白家气数尽了,我只管在有生之年保着你性命无忧就罢了。”
细想想确实是,老夫人现下做任何事情说到底都是为了江浸月和两个孩子,即使她手眼通天,若是江浸月一直是原主那样是非不分好坏不识的人,强硬的把一些东西托付给她,到头来只会是祸事。
要是一个人连个盼头都没有,就只能归隐院中凡事不问了。
用完晚饭天色不早了,江浸月带着两个孩子打算从老夫人院里出去。
临出门前,老夫人忽然问道:“你院里那丫头,为什么留着?”
江浸月一愣,老夫人说的应该是离源了,离源病了好几日几乎没出房门,依着老夫人的个性,在不知道一个奴仆是否衷心的情况下,这奴仆还消极怠工,怕是早就想着发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