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它呢?因为它上一辈子就是我的爹地。
(舆论马上大哗。麦田马上混乱。原来是这样。正在白日梦游的人们本来还有些秩序,本来还三五成群,但一听到这句话,说清醒就是清醒说不清醒就是更加不清醒的人们,立即就混乱起来。谁是我的爹地?谁是我的儿子?相互就这么寻找起来。麦子还没有运到打麦场呀,但是这里已经提前像打麦场一样混乱了。这是一场更加宏伟和艰难的战争。群魔就乱舞了。
儿子拉着像自己爹地的动物就下了刀子。哪一个爹地不稍微长得像猴、像猪、像狗熊或者像蛤蟆呢?看着像蛤蟆天就要下雨了。今年这季节就要涝了。收割的过程给省略了。麦田就是打麦场。这也引来了误会和差错。像蛤蟆的爹地多着呢,你怎么就知道你抓住的正在麦田的埂上爬着的这只癞蛤蟆就是你的爹地而不是我的爹地呢?麦田里的蛤蟆是有数的,人们寻找的爹地是无穷的。接着不就打破脑袋和争夺起来了吗?蛤蟆给撕得粉碎,狗熊给撕得粉碎,猪给撕得粉碎,猴儿也给撕得粉碎。——令六指和小刘儿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珠联璧合最后的回答却撕破和毁灭了他们积累的一切。这就给猪蛋叔叔下山提供了条件和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