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逝雪望着那具血肉模糊的身体,少年的脸狰狞着,却还是想挤出一个笑来,可那六十四柄剑却不停地折磨着他,宛若凌迟处死一般,折磨着他半死不活,却又不让他轻易死去。
他根本笑不出来了!
沈逝雪握着剑的手发凉,那股凉意自掌心不断往上攀升、蔓延着,撕扯她的四肢百骸。
她转头看向坐在高台上的沈昭,沈昭面色阴沉,嘴角勾起,眼神中闪烁着得意的光。
就像是......就像是看着一个逃不出他掌心的猎物!
沈逝雪心下一惊,手中的承影剑发出铮鸣,只不过那铮鸣只有她能听见,她好似听见自己的心骤然跳动,仿若一场兵荒马乱。
她害怕了......害怕他就这么死了!
想起了他的那句打赌。
“你一定,一定会喜欢我的,我跟你打赌,你可是我师父大赌神,我是小赌神,我从来没有输过。”
原来这场赌博,是他赢了,只是她坚定地认为那些喜欢如同腐肉,被剜掉,还能再长出新的血肉来。
会好的,腐肉剜掉了,一切都会好的......
那一日的授剑仪式落下帷幕,被生生折磨地昏死过去的容暮惟被重新关进了地牢。
夜已深了,熟悉的蜉蝣灯升至半空。
沈逝雪来到了地牢,她沿着一条隐蔽的小道去往了关押容暮惟的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