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饭前讨论得那么热烈,牛翠兰又想着老太太之前说的记账的事,倒也可以在饭桌说一说。
可老太太一句‘开饭’后,众人拿筷子就如同雨点般落下,全场除了偶尔交错的筷子互相碰撞的声音外,竟无人说话,无人抬头。
就连老太太养的那只狗也是如此。
牛翠兰看得非常紧张,屁股也下意识的往凳子边缘外凑,一筷子夹了个大蚝烙。
哎呀,夹大了...
一盘子蚝烙一下子就去了好一半,牛翠兰赶紧说:“我吃不完,谁来夹一半走。”
吃不完当然是假话,再来一盘子她都能炫得下,一来是怕谁不够吃,二来是菜咸,配不了多少饭的。
这烙蚝烙想要好吃就得厚烙,猛火, 鱼露,牛翠兰一吃一个不吱声,诧异问:“谁做的啊?一点都不咸。”
忙着扒拉饭的秦淑芬娇忙中举了下筷子。
上回来吃饭吃的是打边炉,也又炒菜,牛翠兰隐隐约约记得连带着亲哥牛进棚做的菜也是好吃的。
家里头人均厨师水准叫她分外的吃惊,转念一想又想明白了。
饶是她在家里做菜都会故意做得咸一点,好叫家里人多吃饭少吃菜。
自个出嫁前家里头也是一样的,菜做得又难吃又咸,谁都是半筷子菜就能扒一碗饭。
如今家里头做菜放了油,也没有故意做得很咸难以入口,自然是好吃了。
就这么一恍神的功夫,其他人都已经再去添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