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担心他,这样怕他离开,让颜徵北胸中升起一点点甜,却又生了逗她的心思,一本正经地同她分析:“唔,要是真的发生了, 你就吃不到吉士林的蛋糕了。”
他这时候还同她讲什么吉士林的蛋糕,靳筱也一时急了,声音也比平日大了许多:“我并不在乎这些”,她急着同她辩驳:“若是你再不回来了,我不晓得自己要活成什么样子。”
四少自幼生活在传统的大家庭,加之父亲常年征战,若是孩子或妻妾说了这种话,是要被大太太当场掌嘴的,因为十分不吉利。可他倒不知道,原来不吉利的话,是这样动听的。
他十分不厚道地想要多听一些,便强忍着静默在那里。
靳筱看他并未回复,以为是男子沉默地拒绝,应该是觉得她不懂事,胆大包天地去插手丈夫的选择。
“我当然知道男儿自有壮志,”她顿了顿,轻轻松开了手,又强装了笑脸,“我只是,我不敢想,但你自然有你的筹谋。”
昨夜最后那半坛子酒,实在是她想到四少有可能卷入这场变革中,借酒浇愁。如今她将自己想说的话也说了,哪怕仍无力回天,也总归是尽了力。
四少想抓回她的手臂,却已来不及了,便转过身,看她低垂着眼睛,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