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茶叶,杨夫子眼睛一亮:“溪山青云茶?”
他对这茶叶爱不释手。
又与杨家几人寒暄片刻后,楚斐然才起身告辞。
说起来,杨夫子的父亲也是位举人,他本人也是师从名家,只是因为身有喘疾,而且父亲便是因此病死在任上,所以他未曾做官。
他收了这许多徒弟,生活却清贫,据闻是开了家慈幼堂,而且杨母笃信神佛之说,家中积蓄一半给了慈幼堂,一半给了寺庙。
走下台阶,迎面撞上马车。
车帘被修长如玉的手掀开,杜孤庭坐在车中,凤目微凉,面色不算好看:“进来。”
楚斐然只当没看见,低声跟冬青抱怨:“他要我上车我就上车?还摆脸色?什么破脾气?”
在这吐槽声中,杜孤庭的冷面只维持了不到三秒。
他微叹,眉眼间泛起浅浅无奈:“楚神医,上车。”
神医两个字,从他唇齿之间辗转出来,莫名的就带有几分特别意味,像是讨饶。
有车不坐是傻子,楚斐然不客气地上了马车,奇道:“你来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