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林程明终于松了口气。
赵东升在沉默，不知道想什么。
无论如何，林程明都不愿见到西陲受苦。他相信，赵东升一定也是这样的想法。
“赵东升，你是个男人，比我大几岁，经历的事情也多。我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你能够听进去多少，也不知道我所说的事情在你心里会意味着什么，但是有一个道理，我觉着你一定懂。”
赵东升因为长时间不说话，嗓子像是堵着东西似的：“什么话？”
林程明直视他：“如果你的行为，只有一两个人反对，那可能是那一两个人的不对。但如果所有人都在反对，这时候，就应该思考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你对西西的感情是真的，我信。但倘若西西不顾一切地跟你离开，一年两年的时间过去，你们之间，还能如初吗？那时候西西只有你，而你又不能够保她周全。”
良久的沉默之后，赵东升重重地点下头：“我知道了。”
林程明等他表态。
赵东升却只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一些。”
林程明不解地看他，追问：“你打算怎么做？”
林程明对西陲，没有半点男女的爱慕之意是不可能的。但他心底清楚，自己和西陲之间，如果硬要跨出这一步，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和西陲相处这么久，她的倔脾气，林程明自然是知道的，如果他紧追着不放，最大的可能是让她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