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她出门，装作不经意地看了看表，晚饭的时间刚刚好，他邀请她共进晚餐，她笑着点头，说：“去可以，但一定要我来买单。召经理这样的贵客，我们公司求神拜佛都请不来的。”
召南笑了，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十年磨砺，也圆滑成熟了。
那个夜晚太过美好，互相留了电话，召南送她回家。
夜晚的灯光攀附在挡风玻璃上，流水一般滑过。她坐在他旁边，恍然成梦。
其间她接了电话，他试探地问：“先生催啦？”
她笑得咯咯响：“大龄剩女，要是有先生，我妈也就放心了。”
召南彻底放下心来，一切都不晚，一切都刚刚好。
8
2009年初，家具供应商选定在即。
召南通过供应商的对比甄选，发现许萌萌的公司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再压一点价格，便有成交优势了。到时候打个报告也只是走个过场，他在这个公司好多年，颇得上层信任。他打定主意，把这个机会留给她。
其间许萌萌又约见了他好几次，打着老乡的名义，看外滩的夜景，吃上海的本帮菜，逛城隍庙吃小吃……他欣然赴约，暗自高兴。
这个时间冬枣过了季，为了礼尚往来，他送她一盒冷库里储存的枣子，她小口小口地吃，却没再顽皮地吐核。
那天吃完晚饭的时候，许萌萌塞给召南一个大信封。召南拿在手里掂了掂，又把它塞回了她的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