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骗得程燧长过来扣下,凌胡燧其他人察觉不对,也会向幕后主使报信。”
任弘颔首,赵胡儿说得对,这法子破绽太多,还有派谁去呢?只要言语不慎,就会打草惊蛇。
韩敢当急了,直跺脚道:“这也不行那也不妥,到底如何才好!”
任弘看向院内众人:“思来想去,只能用最笨,但也最稳妥的法子,将此间情形如实上报中部都尉!”
中部都尉应是没问题的,作为比二千石的封疆大吏,只要他愿意,有的是合法手段捞钱,完全没必要做这种风险巨大的勾当。
除非是身在汉朝心在匈,铁了心要当汉奸,若真如此,敦煌的边防就烂到根了……
吕广粟担心道:“可刘屠不是说了,奸阑出物背后的主使,要么是候长,甚至是候官啊!万一他截了吾等的上报,杀人灭口……”
任弘却反问他:“就以最坏打算,是某位候官知法犯法,纵人奸阑牟利,中部都尉麾下有五大候官,汝等觉得哪位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