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平静,道:“本宫无此意。”
“那么,你是嫌我并非初婚?”她继续说下去,“我们回纥也喜欢处子,可那也无法,我已经是我父汗唯一能嫁出去的女儿。”
“也不是。”我说,“其中道理,方才杜女史已经说过了。此事,应不应许皆在太上皇,与我无干。我不会反对,自也不会答应。”
缬罗那又弯又长的眉毛微微扬起,露出不置可否之色。
“你们中原人总是有那许多弯弯绕绕。”她说,“成婚罢了,我们从不这般啰嗦。只要有意,谁答应都一样,早晨谈好,中午送上牛羊,晚上便是一家人。”
我听到杜婈的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嗤。
“王女俊美无双,又是女中豪杰。”我说,“本宫听闻,西域诸国显贵皆对王女趋之若鹜,求娶者无数。别人不说,乌孙王至今未立王后,那位子就是为了王女留着的。王女又何必放弃那王后之尊,却来中原屈就?”
缬罗微笑,恢复了那高傲之色。
“乌孙王后算什么。乌孙与中原比起来,不过蕞尔小国,我在那里待了几年,没有一点意思。”她说。
我说:“乌孙王待王女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