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生在北地,虽然是个庶出的,但好歹也算是个公子哥儿,划划船算是雅致,泅水可当真是不会。
他想着,就瞧见池时一个弯腰,拿起了刚借来的银簪子,在那冰面上划了一个圆圈儿。
池平一瞧,忍不住笑出了声,“九弟,你常年在南地,不大晓得。北地冬天的河水,都是冻住的。光凭这么一根簪子,那只能给冰挠痒痒。你若是想要弄开,那得凿……”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瞧见一个起身,也跟着往后退了几步,紧接着,就是一个清脆的咔嚓声。
只见先前池时用银簪子划的地方,陡然裂开一条缝来。
池时不满意的皱了皱眉头,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大子儿,朝着那中间飘着的圆形冰块扔去,只听得几声咔嚓响,那一整个冰块,迅速的碎了开来。
池平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他的嘴张得大大的,可以塞进一个拳头。
不光是他,周围的人瞧着这神奇的景象,都冲了过来,又小心翼翼地远远地围着,不敢上前。
“九弟,是我见识浅薄了。”
池平臊得满脸通红,惭愧的说道。
人同人,果然是不同的。
那银簪子在旁人手中,不过是用来绾发的,可放在池时手中,它能把天地都戳个大窟窿。
身为胸口碎大石最强选手,池时并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么骇人,她敏锐的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一道熟悉的视线,抬头一看,便瞧见那岸边站着的,穿着一身白色锦袍的周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