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皱了皱眉头,指了指一个穿着皱巴巴衣衫的男子,“四楼可以留宿?”
气喘吁吁的跟着跑上来的贾掌柜一听,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四楼的雅室里,有准备软榻。有的时候,有些客人,有这个需要……”
他说着,给了池时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池时没有接茬儿,径直的朝着天字第三号房行去,一眼便瞧见了这屋子正中央摆着的长方形的酒案,上头摆了许多的酒菜,已经凉透了,猪油花花凝固在一起,看上去分外的恶心。
煮酒的小炉子冷冷清清的熄了火,酒壶盖子也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在屏风的后头,半露出了一张雕花的大床,她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喷嚏,然后朝着窗边行去。
原本站在窗前看热闹的人,见她一脸严肃,看着就是不好惹的,乖巧的站成了两列,探头探脑的张望着。
死者生得极高,这窗户棱怕不是还没有到他的腰线,若是一不小心,的的确确很容易失足跌落。窗棱的边儿,有些粗糙,生了一些毛刺,上头沾着一些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