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呆呆地望着他,知道自己大约又在傻笑。
一百五十一、冬去(一百三十一)
说起过往,皆是唏嘘。过去的诸多痛楚,都是因为二人各有考量,却都并非出于一己之私,而是为对方着想。当她想起那句“我不想当你的兄长,想做你的郎君”,心头还一阵悸动。
如今再回望,感觉那些挣扎似乎过去了许久,所有的痛楚都是值得。
“今日阿月还问我如何想通的。”晚云嗫嚅道,“我说,那些已经不重要了,所以即便想不通也没关系。只要我和阿兄在一起就好。”
她的眼眸明亮,闪烁着明媚的光。
裴渊心头一动,笑了笑,低下头,在她眉间轻轻一吻。
那吻很是轻柔,微温,晚云的心头却似浸在了蜜里。
她的双颊染上绯红,却仍不满足:“阿兄还未说何时对我……对我起了歹念?”
裴渊无奈:“动心就是动心,为何偏说歹念?”
晚云笑了笑,却执着地望着他,催促道:“阿兄快说。”
裴渊的眼神却有些闪烁,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烧,脸上有些可疑的红晕。
“说不上何时。”他说,“但每次你遇了险,我便连觉也睡不着,只想着无论你在何处都要找到你。”
我也是。晚云心道,心里甜甜的,又暗搓搓地觉得自己到底不亏。
她忍不住笑,看他一眼,唇角就翘得越高。
裴渊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问:“你跟阿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