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锦站起了,先揭开了紫铜香炉上那个盖子,朝里面吹了一丝气线,铜香炉里的沉香木燃起了明火,接着他将紫铜香炉下那个紫砂药罐捧起来,放到了明火上,一边唠叨道:“这剂药奴才在自己房里已经熬好了,再温一温主子便可以喝了。”又去拿了一只钧窑的瓷碗,在金盆的清水里拭洗了,用雪绒布巾仔细擦了,放在御案上,折回去,伸手摸了摸铜香炉里的药罐,又自言自语道:“应该可以喝了。”拿起铜火钳拨弄着紫铜炉里的香灰盖了明火,放下火钳,又捧出了药罐。
“当心,别烫了手。”嘉靖叮嘱道。
黄锦:“主子放心,奴才皮粗肉厚烫不了。”放下药罐揭开罐上的盖子,又捧起药罐小心地将汤药滗进御案上那只钧窑瓷碗里。
端着那碗药走到嘉靖面前,黄锦自己先喝了一口,自言自语道:“正好,不凉也不烫。主子赶紧喝了。”
嘉靖双手接过了碗,飞快地一口便将那碗药喝了。
黄锦这才露出了一点笑容,双手接碗时又说道:“这就好,这样主子的病一定好得快。”
嘉靖非常奇怪,在这个黄锦面前一点气都生不起来,反而有些像老小孩,听他又说起“病”字,不高兴却说道:“刚说的,朕没有病。你是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