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他应该还低低地笑了一下,“会让人心伤。”他说。五个字竟像是生了钩子,粘在了她的耳郭。她一边觉得那声音好听,一边不知该怎么办好。恍惚间那扇子啪地一声在她耳边合上了,扇柄掠过她的肩头,他退到了原来的距离,只那么清清淡淡地看着她。但眼神中却是含着一点笑意的。
他明明已退了回去,“会让人心伤”那五个字却带着比耳郭更高的温度,缓慢地灼烧着她的耳根。成玉简直有点蒙,既搞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连三的话是什么意思。隐约觉得应该是抱怨她不相信他伤了他的心,可……,她无意识地抚着耳垂,半晌,含糊道:“连三哥哥你是在戏弄我么?”
“你说呢?”
她不明白“你说呢”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很莫名地抬头看他,但只见到了他的背影。她只好软软地抱怨:“你怎么这样啊!”
“我应该怎么样?”他在前面问她。
她认真想了一会儿,却没有想出来,她也不知道什么样的连三才该是连三,冷淡是他,温和是他,挑剔是他,难以捉摸是他,咄咄逼人是他,令人生气也是他,对她好的,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