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也做好了遭拒的准备。这种事情无非是这样,要么正,要么反,没有第三种可能性。
黄昏的时候,他到附近的商店去买些东西。看到有白螺出产的土特产,双黄蛋和藕粉之类,价格却贵出三成。拎着它们即将拐进绢家小区巷子时,仲夏看到楼梯口乌泱泱有一帮子人出来。绢的脸盘银白明亮,在里面很明显。她身边是个个头很高的男孩子。说男孩子已经不确切了,是个男人,五官已经透出老成的前兆。
头发染了色的那一位大约是绢的母亲,说话间打了一下绢的手。只有母女才能亲近如此。
绢的母亲送大家从西侧门走了,一直在念:“再来玩啊,再来玩哦。”
分别前,那个男人和绢在西门左边的灌木花圃边单独说了几句话,后来临上车前,手指又竖成个“6”字在耳边晃了晃,应该是通电话的意思。
仲夏离开前打算把手里拎的东西扔进垃圾箱的,最后还是带回了旅馆,送给了隔壁的一位带着瘫痪女儿来苏城看病的老太。当晚买了车票,回到白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