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陛下,不知何时可以上路?”窦仪将圣旨卷好,递给旁边伺候着的安近海,好整以暇看着李煜,等着对方出手段。
“国事繁重,孤若是离开,恐怕要出乱子的。”李煜额头见汗,这莫不是真到了摊牌的时候?原本还想着能多过几年安生日子,自己还没做好准备呢。
“此次官家震怒,总要给个说法的,不可能含糊过去。”窦仪直接坐下,他此番代表的是大宋,自然得摆些姿态。
“这忠勇军的事情,孤也做不得主,就好比之前的清源军,想必官家也能体谅一二。上次窦大人不也去了剑州?那忠勇军骁勇善战不假,可更加桀骜不驯,他们只听镇海侯的,对于孤的意思......”李煜两手一摊,大吐口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窦仪听在耳中,倒是有些相信,毕竟手握重兵,节制一方的节度使,向来是上位者头痛的存在。就算如今大宋境内,节度使不掌兵权,却依然为官家所忌惮,处处提防。
“若是能够让忠勇军退出福州地盘,将镇海侯交由本官带回去,应该也能平息官家的怒火。”虽说知道不可能,窦仪还依然如此说道,这就是谈判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