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已经逃离了火海,为什么要再回去?
侯沧海没有问,这个问题也许只有净空知道。沈方鹤眯着眼睛,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火灭了,玉树大师说什么也不愿意下山。侯沧海让几个年轻人用树枝及烧焦的木头搭了个棚子。让玉树等人躲在棚子里面避风。
走到了沈家医馆,沈方鹤招呼了一声老侯:“再喝点吧!”
“喝点!”老侯语气有点沉闷。
酒早就冷了,没有菜,半碟花生米。
进了屋老侯没说话,一口气连喝了三碗。
“老哥,你慢点。”沈方鹤劝他。
“侯家集自古以来信奉火神,人人相信火神爷能保佑侯家集风调雨顺!现在火神庙被火烧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沈方鹤没有笑,他知道火神庙在老侯、在侯家集乡民心里的地位,那是凌驾于生命之上的东西。
“你觉得这火是怎么起的?”侯沧海问。
“有人纵火。”
“你有把握?”侯沧海瞪眼看着沈方鹤。
沈方鹤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碗重重地扔在了桌子,“咣”地一声碎成几片。
“因为他们杀了叶青枫。”
老侯吃了一惊:“谁是叶青枫?”
“净空。”
“你认识他?”
沈方鹤道:“我不认识叶青枫,但我见过几次净空。以前玉虚大师在世时我常去山上跟他下棋。我知道火神庙最年轻的和尚就是净空,后来玉虚大师说过,叶青枫当年杀了龙知县无处藏身,是他收留的叶青枫。你想我能猜出净空是叶青枫,那人也会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