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笑了一下,低声喃喃:“因为是女人。”
“娘娘说什么?”信则没听清。
“如果矛头指向东宫,这事情今天就结束了。因为宰相指控的是女人,所以可以再看看,大不了,最后扔掉就是。”
信则不禁为她的神态感到惊异,大胆地说:“或者,琚相并没有可以指控东宫的证物,宫里人也没有怀疑东宫的理由。”
素盈默然看了他一眼,信则乖觉地说:“娘娘今日劳累,应当歇息,容小人告退。”
“你看见的不是累,是蠢。”素盈的语调并无情绪,“我看起来已经对东宫夫妇满腹仇怨,认定他们是害我亲兄的凶手,是不是?”
信则不便直接回答,端详她的脸色,轻缓地说:“娘娘说小人在宫中日子久了,见识不同。娘娘可知道,小人在宫里这些年,学到什么?”
他抬眼看素盈,见她无动于衷,发自肺腑说:“千万不要小看称帝二十年仍岿然不动的人。一个人或者有拱卫之臣,或者有卓越的能力,才能坐稳。这两样,您的夫君都具备。他将继续高踞皇座之上,直到下一个帝王之星出现。”
素盈心中若有所感,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瞥让信则的信心又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