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粟本来打算自己再抓着藤蔓荡回去,这样两头都用藤蔓系住,就等于她在空中架起了一座绳桥。
可现在江云尘醒了,她就不用辛苦自己再走一遭,她在命格盘上给江云尘递话,凝出一个字:绳。
江云尘看见风中飘荡着的那个细丝便懂了,他观察着藤蔓飘动的方向,不顾神识被风卷动的疼痛,一直锁紧目标,知道看见藤蔓吹到了的这边的方向。
江云尘甩出半截白绫,将藤蔓顺利卷住,拉到了自己这边,然后用这截藤蔓缠住了自己的腰。
确认缠紧了,他叩击命格盘再次传信。
紧接着,一股拉力就从藤蔓上传递过来。
江云尘的身躯随着这股拉力慢慢抬起,嵌入骨血的石头慢慢从他身体上分离,万箭穿体般的痛疼让他额头冷汗狂落。
赵一粟虽然看不见他的模样,但也知道此时的江云尘定然在承受着酷刑,她每拉动一次,江云尘就更痛一分。
长痛不如短痛,赵一粟咬着牙,借助自己身体的重量往后倒落,一下终于把江云尘彻底从石头上分离!
“唔!”
伴随一口吐血,江云尘凌空飞起,穿骨而过石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血窟窿。现在他成了那个与风搏斗的风筝,还是个破了洞的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