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一笑,“小川,爸爸知道在你心目中她一直都是最疼爱你的那个人,我之所以不把实话告诉你,是想让你留个念想。”
病房的窗户外面,有成片的蔷薇花在阳光之中争相开放。
我擦一下眼泪,笑笑地看着他说:“莫如晦,以后请叫我莫丫丫。”
七、我所能给你的只是我爱你。
我去烟城读研究生是在九月。
我笑着对陆荷白说再见。
他说我们当然会再见面。
我跟他解释说,我说的那种再见是再也不见,就是从此以后你会有新的女朋友,我也会有新的男朋友,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再无交集,就算海枯石烂也不会走上同一块红地毯的那种再见。
陆荷白愣愣地看着我,也许他压根就没想到我是这么反复无常的一个人。
他反问我说:“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我很认真地对他点头。
我说:“陆荷白,火车就要开了,我现在是研究生了,是硕士唉,我们不再是同一个阶级了。”
他看着我,表情很无奈,我知道他是在故意掩饰自己的伤心。
许久,他才缓缓地走到我的面前,贴在我的耳边对我说:“莫小川,你他妈的真让人恶心。”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事情莫过于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火车开动,月台上陆荷白的背影越来越远,我终于忍不住趴在车窗上默默哭泣。